就好像,老頭子還在。
謝老爺子在時,家里的事,公司的事,還有暮南軍區的事,都是謝聿川和謝老爺子聊,謝老夫人靜靜地聽著。
及至謝老爺子去世后,謝老夫人取代了老爺子的位置。
哪怕她幫不上忙,給不出什么建設性的意見,可謝聿川跟她說清來龍去脈的過程,也是對自己處理事情的再一次分析和復盤。
這么多年,祖孫二人無話不談。
這會兒,謝老夫人都忘了,前一次她和阿川一起喝茶聊天,平心靜氣的聽他說外面的事情,是什么時候了。
對了,前一次,是她讓謝管家去療養院和馬場接了溫素心和溫暖過來。
溫暖前腳到,后腳阿川就回來了。
那天的阿川,表現如她期望的一樣,對溫暖不假辭色。
可那天之后的很久,她才知道,阿川是故意的。
明明他字字句句都是護著溫暖的意思,可那天她竟沒聽出來,還覺得阿川一如既往的冷靜理智,是溫暖狐媚的迷惑了她。
謝老夫人回過神來,“溫暖呢?”
病房門外的走廊里,溫暖不知道自己已經站了多久。
還要繼續站多久。
走廊里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撥,人來人往,每個人都在打量她,議論她。
有目光不屑,覺得她何德何能,竟然敢厚著臉皮來這兒的。
還有目不斜視裝看不見她的。
更多的,三五成群,竊竊私語。
“她是自己來的嗎?”
“好像是跟著九叔一起來的?!?
“呸!真不要臉......太祖母根本就不認她好嗎?她是怎么有臉追到這兒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