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覺得,那三年的她像是變了個人。
從小跟著媽媽顛沛流離,過了無數(shù)擔(dān)驚受怕的日子。
到謝家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要討好謝建國,讓他覺得她很乖,不是媽媽的拖油瓶,不要丟掉她或者因此苛待媽媽。
要防備著謝明瑞,免得被他捉弄,尤其是他那些惡心死人的下賤手段。
還要手忙腳亂的照顧謝媛媛。
除此以外,她還要好好學(xué)習(xí),早點逃離那個家,帶著媽媽一起。
就在那樣的日子里,溫暖長成了一棵荊棘。
一棵除了媽媽不會溫和善待任何人的野草。
過往那么多年,溫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冷漠的人。
初中高中收到男生的情書,她看都不看一眼就丟進垃圾桶。
上大學(xué)被人當眾表白,溫暖一句“我不喜歡你”就算是回應(yīng)了。
為此,大學(xué)四年,溫暖還有個“機器人?;ā钡耐馓?。
說她孤傲冷血么得感情,空長了一張絕色的臉。
于溫暖而,男女之間的感情是變數(shù)最多傷害也最多的。
與其在這些事上蹉跎時間浪費感情,還不如花在更值得的事情上。
比如,學(xué)習(xí)。
又比如,兼職。
前者讓她多了職場競爭的籌碼。
后者讓她小金庫日益豐碩。
溫暖堅信,哪怕活得機器人一樣,也無所謂。
只要媽媽還在,她和媽媽能過上屬于她們自己的好日子,就足夠了。
而謝聿川改變了她。
成年人了,各取所需有何不可,更何況對方顏值身材都在線。
這樣的初始心態(tài)是什么時候起變了的,溫暖不知道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