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聿川進門的瞬間,醫(yī)生就認(rèn)出,這是剛才追著她問溫暖情況的男人。
一個態(tài)度果決說不要孩子。
一個氣質(zhì)陰森駭人。
見識過太多這樣的場面,醫(yī)生打圓場的起身,“懷孕生孩子是大事,可不能意氣用事。你們好好商量一下......”
醫(yī)生離開,還不忘貼心的關(guān)上門。
辦公室里安靜下來。
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“溫暖......”
謝聿川走至溫暖面前,看著她蒼白的臉,“我給你一個重說的機會。你剛才......說什么?”
心知他聽見了,溫暖扶著桌子站起身,抬眼看著他的眼睛再一遍道:“我說,我不......”
下巴被捏住,整個人被撞在墻上。
溫暖的小腿被椅子刮得生疼。
再抬眼,正對上男人怒不可遏的面孔。
下頜線緊繃,謝聿川死死的盯著溫暖。
一起三年,見過她工作時雷厲風(fēng)行永不出錯的一面,也見過她在人后巧笑嫣兮小狐貍一樣狡黠可愛的一面。
這是第一次,謝聿川覺得面前的溫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。
一個他從來不曾認(rèn)識過的人。
“這是我們的孩子!溫暖,你怎么敢?”
謝聿川話語冷沉。
捏著她下巴的動作從未有過的用力。
有那么一瞬間,溫暖真的覺得他更想掐的是她的脖子。
他恨不得掐死她。
“不,不是......”
溫暖搖頭,“謝聿川,這是我的孩子,與你無關(guān)!”
記憶里有畫面走馬觀花的飛快劃過。
他們意味深長的目光劃過她挽著他的胳膊,卻連聲招呼都不曾有,而在她招呼了他們之后,他們連一聲“溫暖你好”抑或者“溫小姐”都不曾回應(yīng)。
而她不在的時候,他們提起她,只一句“九爺?shù)慕鸾z雀”。
從她問謝聿川那我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你會娶我而他不曾回應(yīng)開始,她跟他就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