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喬縣長,您坐?!壁w杰出把喬梁請到主位。
    喬梁也沒推辭,坐下后道,“你們也坐,今天晚上咱們隨意點,都別拘謹(jǐn)?!?
    “喬縣長,我們可不拘謹(jǐn),我剛才還在和老魏說,今天晚上難得跟您吃飯,可得把您灌醉了?!壁w杰出笑道。
    “喬縣長,沒有的事,你別聽老趙瞎說?!蔽河潞┖竦匦Φ?。
    看到魏勇的反應(yīng),喬梁呵呵一笑,對比趙杰出和魏勇的表現(xiàn),兩個人的性格差異也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趙杰出比較活絡(luò),這樣的性子在體制里無疑比較吃得開,而像魏勇這樣埋頭苦干又比較實誠的,反倒有點吃力不討好。
    在體制里,不僅要會干事,也要會來事,要懂得讓上司看到自己的表現(xiàn)和能力。
    趙杰出這時指著魏勇道,“老魏,你這人就是太無趣了,你別當(dāng)著喬縣長的面拆穿我嘛,咱倆才是同一戰(zhàn)線的?!?
    魏勇樂呵呵笑著,沒說什么。
    喬梁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魏勇的反應(yīng),從這短暫一會來看,趙杰出對魏勇的評價應(yīng)該是靠譜的,當(dāng)然,他還得再繼續(xù)觀察。
    “喬縣長,晚上喝兩杯吧?”趙杰出征求喬梁的意見。
    “可以?!眴塘狐c點頭,看著魏勇,“我還是頭一次和魏副縣長吃飯,還真得喝一杯?!?
    “老魏,聽到了沒有,你這面子真大,喬縣長今晚是沖著你的面子才喝酒的?!壁w杰出道。
    魏勇有點無所適從,本就不善辭的他,這會只能干笑。
    隨著服務(wù)員開始上菜,趙杰出張羅著倒酒,給三人都倒了一杯,趙杰出端起酒杯道,“喬縣長,這第一杯,我和老魏先敬你?!?
    “我們一起干。”喬梁點了點頭。
    一杯酒下肚,喬梁道,“趙副縣長,我剛說了,今晚咱們隨意,不搞官面上那一套?!?
    “好,聽您的。”趙杰出道。
    喬梁笑了笑,目光轉(zhuǎn)向魏勇,“魏副縣長,那家拆遷公司致死事故的民事賠償談妥了嗎?”
    “還在談,不過應(yīng)該沒太大問題。”魏勇答道。
    “嗯,民事賠償歸民事賠償,如果有涉嫌犯罪的,也絕對不能姑息?!眴塘簢?yán)肅道,“事件調(diào)查有什么新進展?”
    “還在查?!蔽河旅榱藛塘阂谎郏皢炭h長,您不是讓縣檢直接介入了嗎,回頭縣檢那邊有結(jié)果,應(yīng)該會向您匯報?!?
    喬梁微微一笑,“你長期分管新城建設(shè)工作,我尋思著你可能會了解一些更具體的情況?!?
    “有些細節(jié)方面的情況,我也不是特別清楚。”魏勇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我之前和你談的那家拆遷公司違規(guī)承攬工程的情況,是否真的屬實?”喬梁盯著魏勇繼續(xù)追問,“不知道魏副縣長回去后有沒有了解一下這個事?”
    見喬梁追問這事,魏勇有些沉默。
    這時趙杰出從喬梁和魏勇的談話中感覺到了異常,看看喬梁,又瞅瞅魏勇,以他對魏勇的了解,魏勇現(xiàn)在的表現(xiàn)無疑是有些反常的。
    趙杰出有心幫魏勇,道,“老魏,有一說一,喬縣長既然問你,你知道啥就直說,喬縣長是個明事理的人?!?
    沉默了一下,魏勇道,“老趙,你也知道,我處在這個位置上,不好干。”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喬縣長想了解情況,你要知道啥就直說嘛?!壁w杰出道。
    魏勇?lián)狭藫项^,面現(xiàn)難色。
    喬梁將魏勇的表現(xiàn)都盡收眼底,略一猶豫,從口袋里掏出那封信,遞給魏勇,“魏副縣長,前兩天有人從我宿舍門下塞了這么一封信進來,不知道魏副縣長知不知道是誰送的?”
    “喬縣長說笑了,我怎么會知道是誰給您送的信?!蔽河滦Φ?。
    “魏副縣長都沒看呢,怎么就說不知道?”喬梁微微一笑,“你看看上面的字跡,說不定是你認(rèn)識的人。”
    魏勇遲疑了一下,他還在猶豫時,一旁的趙杰出已經(jīng)將信接了過去,好奇道,“喬縣長,這信上寫了啥?”
    “你可以打開看看?!眴塘旱?。
    聽喬梁這么說,趙杰出打開信件看了起來,一看到上面的字時,趙杰出輕咦了一聲,下意識看了旁邊的魏勇一眼,隨即又看起信上面的內(nèi)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