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事還查不查?”蔡銘??粗鴨塘?。
    喬梁猶豫了一下,“繼續(xù)查,不過沒必要投入太精力,感覺希望不大。”
    喬梁說著看了看蔡銘海,“老蔡,你有什么調(diào)查方向沒有?”
    “如果喬縣長對這事還有懷疑的話,我覺得接下來可以把重點放在水庫管理處的人身上,畢竟當(dāng)天發(fā)生水庫塌方事件時,唐副縣長到底有沒有去過塌方區(qū)域,水庫管理處的人是最清楚的,就算他們被人下了封口令,我們也可以嘗試從他們身上找找突破口?!辈蹄懞Uf著自己的看法。
    “對,重點就放在水庫管理處的人身上?!眴塘捍鬄橘澩?。
    “好,接下來我就安排人從這個方向去查?!辈蹄懞Uf道。
    “嗯,注意不要搞出太大動靜?!眴塘河侄诹艘痪?,末了,喬梁仿若自自語地說了一句,“這事最后可能還是徒勞無功?!?
    蔡銘海聽到喬梁這話,眼里閃過一絲詫異,和喬梁相處的時間雖然還不算長,但一直以來,喬梁都給他十分自信的感覺,不論做什么事,喬梁好像都是自信滿滿成竹在胸,像現(xiàn)在這樣充滿挫敗的感覺,他還是第一次在喬梁身上見到。
    “喬縣長,這可有點不像你啊?!辈蹄懞Uf道。
    “那不然呢?你覺得我是什么樣子?”喬梁聽得一笑,嘆了口氣道,“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,總有一些事不如意,在體制里這些年,我感受最深的一點就是:人和人在權(quán)力面前是不對等的,上面的一句話,到了下面,改變的就是許多人的一生?!?
    聽到喬梁這話,蔡銘海道,“喬縣長,您這話跟我以前一個老領(lǐng)導(dǎo)說過的相似,他說:權(quán)力的一次小小任性,到了基層,改變的就是許多人的一生?!?
    “你這老領(lǐng)導(dǎo)是個明白人?!眴塘盒πΓ靶辛?,咱們就不說這些喪氣話了,工作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,不要被一時的坎坷荊棘給打擊到了,我們?nèi)诉@一生,要面對的挫折多著呢?!?
    “喬縣長說的沒錯,總之一句話,干就對了。”蔡銘海笑道。
    “沒錯,干就對了?!眴塘盒α似饋?,“你也去忙你的,以后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,你直接跟我打電話就行,不用事事都跑過來,這樣很浪費(fèi)你的時間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蔡銘海點了點頭。
    送蔡銘海離開,喬梁剛要轉(zhuǎn)身,不經(jīng)意間就看到唐曉菲走到走廊,看了對方一眼,喬梁沒有理會,進(jìn)了自己辦公室。
    人和人不能比,這話在唐曉菲身上體現(xiàn)得尤為明顯,許多人在體制里摸爬滾打一輩子,臨近退休時都不一定能混到副處,但唐曉菲卻是啥也不用做,什么成績也不需要,只需安逸地在單位里混著小日子,就這樣順順利利成了副處級干部,而且還是實職副處,縣班子的成員。
    多少人究其一生都達(dá)不到這個高度!
    微微搖頭,喬梁沒再想這事,繼續(xù)忙碌起自己的工作,想到明天又是周末了,時間過得可真是快,一天一天,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。
    晚上下班,喬梁繼續(xù)留下來工作,晚餐的時候,喬梁在辦公室隨便吃了盒飯。
    七點多時,喬梁手機(jī)響了起來,看了下來電號碼,見是丁曉云打來的,喬梁接起了電話。
    “在干嘛?”電話那頭傳來丁曉云的聲音。
    “我在辦公室?!眴塘何⑽⒁恍Γ跋胛伊??”
    “正經(jīng)點,都是當(dāng)縣長的人了。”丁曉云臉一紅。
    “當(dāng)縣長怎么了?縣長就不是人了?”喬梁一咧嘴,“縣長也是人,同樣會有七情六欲嘛?!?
    丁曉云沒理會喬梁的不正經(jīng),道,“我來松北了?!?
    “你來松北了?”喬梁臉色一喜。
    “嗯,過來放松放松,聽說松北有些景點挺好玩的,難得這周末我沒有工作安排,過來玩一下?!倍栽频?。
    “那敢情好,我給你當(dāng)導(dǎo)游?!眴塘阂荒樃吲d,“你現(xiàn)在到哪了?我去接你?!?
    “我打車過來的,司機(jī)師傅說快到松北酒店了?!倍栽频?。
    “那行,你在松北酒店等我,我去那接你?!眴塘赫f道。
    掛掉電話,喬梁心情大好,整理了下辦公桌,立刻去接丁曉云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