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嗎?”慕霆淵似有些失望道:“本王還想著這次西宮秋獵,有機(jī)會跟貴公子切磋一下騎射呢?!?
劉丞相一頭冷汗:“犬、犬子頭腦愚笨,懦弱無能,恐怕還比不上慕王的一指之力,跟您切磋,不過是不自量力?!?
慕霆淵活動了一下身子,哼笑: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?!?
人一走,劉公子直接癱軟在車座上,差點哭出來。
劉丞相又氣又悔,不該與永寧侯府扯上關(guān)系,見兒子嚇成這樣,恨鐵不成鋼:“都怪你這逆子,當(dāng)初拈花撩草惹了慕王妃,這才招來禍患!”
劉公子動了動唇,想說他又不知道那江大小姐會成為慕王妃。
而且......
他腦中閃過云窈的臉。
他總覺得,慕王好像并不是為了江大小姐才這樣針對自己。
一邊的丞相夫人心疼的直抹眼淚,捶了兩下自己丈夫。
“還是什么當(dāng)朝丞相呢!連自己兒子都護(hù)不??!那慕王說到底也不是正統(tǒng)親王,在朝中領(lǐng)的官職又不如你,你做什么這么怕他!”
劉丞相冷笑:“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屁!”
他們私底下都稱慕霆淵為瘟神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當(dāng)年為了推圣上登基,慕霆淵幾乎血洗皇宮,所有站隊其他皇子,不服圣上的大臣都被他斬于刀下。
尸骨堆在金鑾殿上,一車一車的往外運,血水洗了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凈。
圣上剛登基那段時日,他們所有人每次上朝,總感覺還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,從上朝到下朝,腿肚子都是軟的。
只要經(jīng)歷過當(dāng)年那場宮變的人,沒有人不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