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還年輕,其他公子皆非常人,有您教導,定會帶侯府走向更高的臺階。”
劉庭岳眸底冷了一分,“是我的心太善了?!?
“以至于一個兩個的都敢動我兒子?!?
楊束退后一步,“我今晚來,是要稟左翼衛(wèi)副統(tǒng)領汪荃與蔣家勾結?!?
劉庭岳想到傷心事,怒火起來了,已經(jīng)沒了說話的心情,他再不開口,就該是讓他走了。
劉庭岳緊盯楊束,“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”
“汪荃是從侯府出去的,同我一起上過戰(zhàn)場,數(shù)次以身擋刀,右胸口的傷疤,至今沒平整?!?
“侯爺,那是過去,人都會變的?!睏钍斨旱馈?
“證據(jù)呢?”劉庭岳往前走。
“卷宗里有記載,汪荃堂兄當街打死人,衙門走了個過場就了事了?!?
劉庭岳冷笑,“這能說明什么?”
楊束抬起頭,直視劉庭岳,“我仔細翻找,問詢,擺平此事,靠的不是侯府的勢,而是另一股力量強勢壓下的?!?
“事后,汪荃堂兄的家里,多了一大筆銀子。”
“半月后,他們借口做生意,去了云都府?!?
“這些事,汪副統(tǒng)領可有同侯爺提過?”
劉庭岳瞇了眼,面色變了又變。
“蔣家跟侯爺斗了這么多年,彼此間最為了解,汪副統(tǒng)領就是沒叛變的心,被刻意隱瞞,錯過了告知侯爺?shù)臅r間,后面任他怎么說,也擦不干凈身上的屎?!?
“若無牽扯,蔣家為什么幫他,又為什么給那么大一筆錢?”
“抓住這一點,蔣家一日日切割汪副統(tǒng)領的心,他今日不妥協(xié),明日呢?”
“堂兄在蔣家手里,他已經(jīng)沒法洗干凈自己,不管是不是自愿,他只能聽命蔣家。”楊束不急不緩道。
劉庭岳握緊了桌角,面色極其難看,陰沉的能滴出水來。
“此事,我會讓人查?!眲⑼ピ缆曇衾涑?。
“都監(jiān)司事務繁雜,你多用些心思。”劉庭岳看著楊束。
楊束沒說話,行了一禮。
“時間不早了,柳眠不打擾侯爺了。”
“不該說的,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吐露?!睏钍⒌皖^,態(tài)度明確。
劉庭岳擺擺手,示意楊束退下。
事說完了,楊束哪還會賴著,余光掃了眼劉庭岳,他轉身出書房。
老王等在外面,見楊束出來,立馬迎上去。
等上了馬車,老王才問出自己的疑惑“公子,汪荃堂兄拿的錢,又不是他拿的,他怎么還被蔣家拿捏了?”
楊束飲了口茶水,“汪荃比蔣家更了解劉庭岳,這是個極多疑的人,一點點的疑點,在劉庭岳那,就是廢子。”
楊束手輕點膝蓋,“左翼衛(wèi)副統(tǒng)領要空出來了?!?
老王來了精神,“公子,我們是要把自己人按上去?”
楊束斜他,“左翼衛(wèi)安插了眼線我知道,但從普通衛(wèi)兵一步到副統(tǒng)領,你是嫌他們活太久了?還是嫌我活太久了?”
“飯要一口一口吃啊?!睏钍昧讼吕贤醯哪X門。
這貨比他更敢想啊。
“公子?!崩贤跻荒樀那笾?,不安插自己人,那把這事告訴劉庭岳做什么?總不能是公子真起了輔佐之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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