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楊寧放了半個時辰的風(fēng)箏,楊束抱著她回柳韻的院子。
“在想什么,這么入神?!睏钍_椅子,把楊寧放柳韻身側(cè)。
柳韻給楊寧扇扇子,眸色沉凝,“他們的手是越伸越長了,已經(jīng)到了近前,我擔(dān)心……侍衛(wèi)里混進(jìn)了他們的人。”
楊束倒了杯水,喂給楊寧,“方壯在查了,很快會有結(jié)果。”
“手既這般長,就連著胳膊一起剁了。”楊束聲音冷寒。
柳韻起身,擰干布巾給楊寧擦臉和脖子。
“咿咿?!?
楊寧手指著糕點(diǎn),沖柳韻示意。
柳韻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額頭,語氣寵溺,“眼里就瞧的見吃的?!?
“還小,大了就會讀書了,再說,吃的多,才能高高壯壯,健健康康。”
“是不是寧兒?”楊束拉楊寧的小手,一臉驕傲。
“一點(diǎn)底線都沒了。”柳韻直搖頭,他閨女是不是讀書的料,楊束心里真沒點(diǎn)數(shù)?
柳韻都做好了請十個八個先生的準(zhǔn)備。
學(xué)識可以不廣,但這字必須得會認(rèn)。
將布巾洗干凈,柳韻擦楊寧的小肉手,最后掰了半塊糕點(diǎn)給她。
不給不行,咿呀聲都快掀了屋頂了。
上輩子估計是餓死的,柳韻捏楊寧的鼻子。
“近幾日,就別帶寧兒出去了?!绷嵃驯?zhèn)的綠豆湯端起來給楊束。
恩科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鼓勵完士子,就該啟程回會寧了。
收拾起來,人多混亂的,柳韻實在是不放心。
“嗯?!睏钍嗣顚幍念^。
楊寧眼里只有糕點(diǎn),專心致志的模樣,實在不像個鬧騰的。
“這誰家的小姑娘,可真招人稀罕?!睏钍鵁o意識開口,眼里的愛幾乎要溢出來。
柳韻看向楊寧,唇角輕柔的揚(yáng)起,她和楊束在,寧兒一定會快快樂樂的長大,平安順?biāo)臁?
……
“總會找到機(jī)會的?!?
男子張開手,讓棋子掉在棋盤上。
燭燈忽明忽暗,徹底熄滅,男子的臉與黑暗融為了一體。
方壯走進(jìn)楊束的書房,沉聲道:“皇上,李鋪死了。”
李鋪是鄭家的人,楊束這邊的草料都是他送。
“死了?”
“李鋪在吳州住的宅子,里頭一個活口都沒留?!?
楊束摩挲茶杯,狠狠砸在桌上。
時至今日,還敢這么挑釁他!
“掘地三尺,就是死了,也把他們的尸骨給朕刨出來!”
“是?!?
方壯不敢多留,立馬去交代。
楊束提起筆,在紙上寫下天星閣三個字,凡不確定,那就是他們干的。
反正也不存在殺錯了。
楊束打開抽屜,從里面取出三張畫像,畫像上的男子是照奉游的描述畫的。
奉游這種心高氣傲的人,或許有點(diǎn)團(tuán)體意識,但不多,在他的世界觀里,身份比他低的,就得為他服務(wù)。
像犧牲自己保護(hù)螻蟻,絕對不可能,想都別想。
幾頓折磨下去,奉慶的眼睛鼻子基本能確定。
現(xiàn)在就看哪幅更像了。
拿上畫像,楊束去了暗室。
解子游見他來了,又憤恨又懼怕,直往墻角縮。
“你根本就沒抓到奉慶!”解子游冷嗤。
楊束在椅子上坐下,“確實沒抓到,不過快了,到時候讓你們見個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