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夫連滾帶爬的跑離郡王府,額頭上全是冷汗。
“快別睡了!”
更夫沖進(jìn)屋,搖醒自家婆娘。
全氏迷迷糊糊睜開眼,“你怎么就回來了?”
“出事了!”
更夫邊說邊收拾東西,“好多黑衣人進(jìn)了郡王府,里頭打的很厲害,我估計郡王難了?!?
全氏一聽,睡意頓時沒了,臉上浮現(xiàn)恐慌之色,“這可如何是好!”
“我聽人說,筠州被左中慶占了,那群人可都是畜牲啊,燒殺劫掠就算了,更是把婦人孩童當(dāng)軍糧用?!?
“原就怕他們攻打桐郡,郡王要遇刺死了,那伙強(qiáng)盜肯定會過來的?!?
全氏一想到左中慶的惡行,牙齒就不受控的打顫。
更夫從灶上取下大鍋,“天一亮,我們就出城,桐郡不能待了?!?
“你去哪?”
見婆娘往外跑,更夫把人拉住。
“離天亮還有些時辰,我去坂河村通知姑爺一家。”
全氏抽出自己的手,沖進(jìn)了夜色里。
她的蟬兒雖不是大美人,但也有幾分姿色,要落到那群畜牲手里,活不了的。
更夫把東西收拾好,錘了捶手,他敲響了左鄰右舍的門,把郡王府的情況說了。
“什么?!”
長夜再無寧靜,都是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。
左中慶的名聲太盛,桐郡百姓沒人不怕。
要不是外面哪哪都在打,他們早就跑了。
如今敏郡王被“殺”,再留在桐郡,就是給人當(dāng)口糧。
死在外面,總好過被扔進(jìn)鍋里煮著吃了。
……
“先生!”
春子拍打吳生的房門。
吳生系好衣帶,走過去將門打開。
“怎么了?”吳生眸子關(guān)切。
春子急聲道:“郡王已經(jīng)遇刺,大家都在收拾東西,準(zhǔn)備明早出城,先生,你快著些,桐郡不能待了。”
說完,春子就跑了。
吳生愣住,郡王遇刺了?
他身邊的護(hù)衛(wèi)不是換上了楊束的人?
摸了摸袖子里的短刀,吳生抬腿出了院子。
……
“武哥,不好了!城門處擠滿了人,嚷著要出去?!?
秦王衛(wèi)闊步到武城面前,沉聲道。
武城皺了皺眉,“左中慶還沒攻來呢,他們跑什么?”
“外面都在傳,郡王府進(jìn)了刺客,敏郡王已經(jīng)被他們殺了?!?
武城掃向床榻上的昌敏,一臉?biāo)妓?,“血都沒一滴濺他身上,怎么死的?”
“武哥,這是重點?”
“當(dāng)然重要,知道死法,我們才能避免啊?!蔽涑且槐菊?jīng)。
“武哥,守衛(wèi)和民眾要打起來了?!鼻赝跣l(wèi)語氣無奈,這種時候,他能不能抓最重要的點!
“什么!”
武城眼睛亮了,“有熱鬧瞧!”
秦王衛(wèi)一個趔趄,差點給武城磕了。
“走走走,這可得快著些。”武城催促秦王衛(wèi)。
秦王衛(wèi)嘴角抽搐,他要不野心大點,把武城踹下來?咋看咋不靠譜。
“武哥,昌敏的相好來了?!?
武城跟秦王衛(wèi)剛出房門,就撞上來稟報的黃郭。
“見不見?”武城問兩人。
“回頭再說吧,咱們先去城門?!鼻赝跣l(wèi)臉色肅然。
武城攬住他的肩,“人家都來了,不差這一會,就見一下,你不是也好奇吳生的來歷?”
“武哥!”
“放心,出不了大事,你呀,就是太年輕了?!?
武城攬著秦王衛(wèi)往偏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