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嵐聲音暗啞,眸子里的水意還未完全散去。
“浴池?!?
將人裹嚴實,楊束抱起鄭嵐往外走。
“為什么要點兩盞燈!”
鄭嵐雙手環(huán)抱,往水下去,只把頭露在外面。
“少了?”
楊束立馬加了一盞,主打一個貼心。
鄭嵐手捏成拳,牙根癢癢的不行,剛怎么沒咬死他!
見夠亮了,楊束下了水,將牙印一個個指給鄭嵐看。
“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?”
鄭嵐轉(zhuǎn)了身,背對楊束。
楊束看著泛起波紋的水,和水下曼妙的身體,靜默一秒后,他覺得要讓鄭嵐知道把后背露給別人,是多么錯誤的行為。
“禽獸!”
水面震蕩時,鄭嵐罵楊束。
“體力耗盡,才能一覺到天亮,朕都是為了你好?!?
楊束噙住鄭嵐的紅唇,溫柔細致的品嘗。
鬼話連篇!
鄭嵐手搭上楊束的肩,兩人氣息交融,難分彼此。
……
上午,鄭嵐睜眼的時候,床榻上已經(jīng)沒了楊束的身影。
看著床帳,鄭嵐眸子有些恍惚,身上的酸痛感在提醒她昨晚發(fā)生的一切。
“我暫時還不想起?!?
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,鄭嵐開口道。
“吃點東西再躺?!睏钍淹斜P放桌上,侍女在他后面,端著水盆。
“你怎么還在?”鄭嵐攏了攏里衣,撐著床榻坐起來。
楊束過去扶她,“我又不是見不得光,大白天出現(xiàn)很稀奇?”
“你下去吧?!睏钍鴮κ膛?。
“怎么用防狼的眼神瞧我?”
楊束失笑,“我還是憐香惜玉的?!?
“站那?!?
鄭嵐指著一米外,她壓根不信楊束的保證。
昨晚楊束也保證了,可結(jié)果是,她被折騰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行,有需要喊我?!?
洗漱好,鄭嵐掃了眼桌上的托盤,“那是什么?”她指著碗里黑乎乎的汁液問。
“避子湯?!?
楊束話一出,鄭嵐幾乎瞬間沒了表情,聲音帶了冷意,“皇上這是何意?”
既不想她有孕,又何必半夜爬她的床,拿她當什么?消遣的玩意?
之前說的,全是戲?
見鄭嵐避開自己攙扶的手,楊束朝桌子走去,“眼下雖回來了,但之后還得去蕭國。”
“路途遠,事情又多,樣樣得操心,若有孕,你身體吃不消?!?
“秦國現(xiàn)在的經(jīng)濟,還不足以維持運轉(zhuǎn),你最少要再辛苦半年?!?
楊束端來鱔魚湯,喂給鄭嵐,“朕也想同你有個孩子,但這會條件不允許,比起子嗣,我更在意你的身體?!?
“避子湯改良過,不怎么傷身,且就喝這一次?!睏钍鴾芈暤?。
鄭嵐瞥他,“你既知道我現(xiàn)在不宜有孕,又為何要大半夜過來?”
楊束輕笑,“精明的商人,就是不好哄,一眼就看到了本質(zhì)?!?
放下碗,楊束扶鄭嵐坐下,“我今日就會啟程,趕去吳州?!?
“不將生米煮成熟飯,朕實在擔心你被油嘴滑舌的哄了去?!?
“畢竟都開始招婿了?!睏钍┼崓埂?
“我有沒有那個膽子,你心里沒數(shù)?”
這混蛋三天兩頭就敲打她,別說沒那個心,就是有,鄭嵐也不敢拿鄭家去賭楊束的仁慈。
“風聲是不是傳開了?!?
鄭嵐張了張嘴,氣勢弱了一分,“底下的人會錯了意?!?
“這事,朕不希望有第二次。”
“鄭嵐,你選了鄭家繁榮昌盛,就不能貪心更多?!?
“朕可以明白告訴你,朕氣量小,碰過的東西,絕不允許第二個人碰?!?
“我知道?!编崓鼓眠^勺子,給楊束喂了勺湯,堵住他后面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