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發(fā)作全天下人,也不會傷害你啊?!?
見楊束裝傻,陸韞揉他的臉,現(xiàn)在還只是開始,后面跪求的人會越來越多。
“使臣館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?!标戫y不讓楊束亂動。
“走完儀式,我?guī)Т蘼犛耆侵??!?
“這一次,我給娘子掙個業(yè)國回來?!睏钍碓陉戫y腿上,意氣飛揚(yáng)道。
“你呀,還嫌那處不夠熱鬧。”陸韞輕點(diǎn)楊束的額頭。
“孫御醫(yī)今早診平安脈,怎么說?”
楊束看著陸韞,回來后,他大半時間都歇在浣荷院,這些女人里,楊束最盼望的就是和陸韞的孩子。
“你才回來多久?!标戫y失笑,她就是有了,也得過些時間才能診出來。
“媳婦,不能不急啊,咱家真有皇位要繼承?!睏钍鴵嵘详戫y的小腹,眼里透著期待。
陸韞唇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,她和楊束的孩子,應(yīng)也會跟寧兒一樣可愛吧。
……
楊束站在帝王宮迎崔聽雨時,沈成望攜大軍逼近了鳳陽關(guān)。
朝寶車伸出手,楊束牽崔聽雨下車。
因是聯(lián)姻,崔聽雨的嫁衣極為繁重,楊束放緩了步子,百官瞧著兩人,連連嘆氣。
與吳州聯(lián)姻原是大好事,但誰知道其他幾國對秦國的忌憚那么大,不惜扶起沈成望,都要打壓秦國。
皇上如今一意孤行,將米糧、甲胄都運(yùn)向吳州,讓人不得不急啊。
這要沒守住,秦國起碼要緩上幾年。
“諸位大人,今兒是喜事,你們板著臉,皇上會不高興的?!迸凭抛屗麄冃σ恍?,把氣氛熱鬧起來。
眾人扯了扯嘴角,立馬又收了回去,真是笑不出一點(diǎn)。
要不是敬畏楊束,他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開始跪求了。
沈成望到哪了?
不會攻向鳳陽關(guān)了吧?
眾人眼睛發(fā)直,一看魂就飛了。
楊束握緊崔聽雨的手,回過頭,“朕迎公主進(jìn)帝王宮,你們很不開心?”
楊束掃視百官。
接觸到他的視線,眾人立馬回魂,站直了幾分。
“為皇上賀!”
忠國公率先喊,楊束的帝威真就與日俱增,有時候他心肝都抖。
兒子成長到這地步,何元正是又欣慰又傷感。
以后一起釣魚,不能痛快嘲笑他了啊。
“為皇上賀!”
眾人連聲喊,臉上掛起笑,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。
牌九直搖頭,這些人啊,就非要皇上開口。
原本笑一笑就行了,現(xiàn)在要一直笑了吧。
沒有走繁瑣的流程,楊束直接把崔聽雨?duì)窟M(jìn)梅沁院。
用玉如意挑開蓋頭,楊束在崔聽雨身側(cè)坐下,眼里有些感概,“從最開始,我就在想,必須要讓你動心。”
“那會,我對自己特別自信,區(qū)區(qū)一個姑娘,我還能拿不下?”
“最后,還是以這種方式才得到人。”楊束笑了笑。
“崔聽雨,以前的,就讓它過去?!?
“以后,我們好好過?!睏钍鴮⒋蘼犛甑氖址胚M(jìn)手心握住。
崔聽雨回握楊束,這些日子,她真的很開心,可太美好,就像泡泡,一戳就破。
有些東西,不是她回避就行的。
一接觸外界,她就無法拋下自己的責(zé)任。
她受百姓供養(yǎng),這一切,不是白享受的。
業(yè)國的情況,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,沈成望絕不能為新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