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,真不是劇毒嗎?”小廝不放心的問了句,少爺這嚎的聲音實在是慘,不像小毒。
“要信不過我的醫(yī)術(shù),就另請高明?!贝蠓虿粣偟氖帐八幭洹?
小廝忙賠笑,“不是信不過,是少爺看著疼的厲害,小的難免要多想一點?!?
“咬他的蛇,毒性不強(qiáng),但疼的很,喝了藥,會緩解些?!?
小廝的態(tài)度還算不錯,大夫耐著性子答他。
“有勞大夫了?!?
小廝把人送出去。
屋里,孫廣祖把床拍的嘭嘭響,手邊能砸的,都讓他砸了。
“一定是鄭嵐那個賤人!”
“她以為有戶部員外郎撐腰,本少爺就動不了她?”
“人呢!”孫廣祖大聲叫喊。
小廝連忙進(jìn)屋。
“賴二他們呢?”
“去了后,就沒消息了?!毙P低著頭,降低存在感。
孫廣祖氣怒不已,又是一巴掌拍下去,拍錯了手,疼的他直翻白眼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。
“鄭嵐,我跟你沒完!”
叫罵聲,驚的樹上的鳥雀急慌慌飛走。
……
清晨,鄭嵐眼皮顫了顫,看清楚睡的地方,她驚的坐起。
“醒了?!?
楊束在窗邊擦拭槍管。
“我昨晚……”鄭嵐紅唇動了動。
“你昨晚睡著了,看你睡的香,我也不忍心喊醒你?!?
“那皇上?”
楊束轉(zhuǎn)過身,正對鄭嵐,“朕是會委屈自己打地鋪的人?”
鄭嵐愣了愣,干澀出聲,“皇上昨晚在哪睡的?”
“床上啊。”楊束伸手指了指。
鄭嵐懵了,聲音變了調(diào),“你在床上?!”
“本來就是朕的,朕睡有什么不對?”楊束掃視鄭嵐,似是不解她的大驚小怪。
“你!”
鄭嵐氣的手都在抖。
“趕緊洗漱好,一會帶你拜訪個人。”
楊束揮揮衣袖,腳步輕快的走了。
鄭嵐掀開被子,在自己身上看了看,呆坐了好一會,她起身下榻。
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楊束就不準(zhǔn)備讓她嫁人。
鄭家可以是秦國最大的商賈,但她必須在楊束手里。
系好衣帶,洗凈臉,鄭嵐去了偏廳。
楊束已經(jīng)在用早飯,見她來了,夸了句:“氣色紅潤,昨晚應(yīng)該是睡的不錯?!?
“都是托皇上的福。”鄭嵐不咸不淡的啟唇。
“朕的臣子,朕自然要庇佑?!睏钍o鄭嵐夾了個小籠包。
在他這玩嘲諷,道行可沒他高。
“我們?nèi)グ菰L誰?”
“這會出去,真的沒問題?”
雖惱楊束,但鄭嵐不能不問。
“武義都尉張翦?!?
“你瘋了!”鄭嵐大驚失色,沒見過自投羅網(wǎng)的!
“朕今日給你秀一手?!?
楊束把雞蛋放鄭嵐桌上,“剝好點,要完整的。”
“我能不去?”
“不去誅九族?!?
鄭嵐?jié)M臉黑線,將雞蛋重重磕在桌上。
“不完整誅九族?!?
“暴君!”鄭嵐咬牙切齒,跟楊束拼了的心都有。
“膽真肥,扣三月俸祿?!?
楊束斜了鄭嵐一眼,輕飄飄開口。
“剝雞蛋吧,給子孫后代留條混吃等死的路?!?
鄭父有虛職,且能一代代往下傳,實權(quán)是沒有,但每月有錢領(lǐng)。
這是給鄭家從龍之功的獎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