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瞅我干什么,王上說的?!?
方壯邁步就走,不想同胡足食待在一塊,搶東西真搶不過這蠻夫。
胡足食左右眉抬起,退兵?王上看著是正常人啊。
放了天燈,王上就覺得老天站他這邊了?
不會是讓腦漿濺傻了吧?
摸了摸身上,胡足食很無奈,他好像一個銅板都沒有,算了,先讓軍醫(yī)看看,藥材后面再湊。
無論如何,先治好病。
將烤好的曲奇端進(jìn)屋,楊束扶連冉坐起來。
“嘗嘗,保管你吃了就忘不了,每一步可都是我親自來的?!?
連冉拿曲奇的手頓了頓,爺爺也常說這種話,但弄的東西……
反正連冉會做飯后,就沒讓他進(jìn)過廚房。
迎著楊束期待的目光,連冉小心咬了一口。
“怎么樣?”楊束往前湊了湊,曲奇他給陸韞和柳韻都烤過,但姑娘家的口味,不一定相同。
“好吃?!边B冉朝楊束笑,心里大為驚訝,楊束出生時,楊家極顯貴,出建安后,他又是秦王,怎么會自己弄東西吃。
“信大哥,保你有口福。”獲得認(rèn)可,楊束立馬得意起來。
連冉笑容加深,這一刻,她好像回到了爺爺在的時候。
連冉始終繃著的弦松了松。
……
入夜,副將腳步急匆匆的沖入蕭漪的營帳。
“郡主,不好了!赤遠(yuǎn)衛(wèi)臉上泛白,別說長槍了,連站都站不穩(wěn)。”
“何先生看過了,說是中毒?!?
“他配不出解藥?!备睂⒌穆曇粲旨庇挚?。
“人數(shù)已過兩萬,且還在增長?!?
蕭漪猛抬眸,那天燈,果然不對!
查看了赤遠(yuǎn)衛(wèi)的情況,蕭漪手心收緊,他從哪弄的毒!竟連何先生也解不了。
“呼呼……”
天蒙蒙亮,赤遠(yuǎn)軍軍營到處是沉重的呼吸聲,他們的臉,已經(jīng)由白變紫。
“郡主?!焙卧獡u頭,“我沒法開藥,若解不了,只會加重他們的癥狀,或許連一個時辰都撐不了?!?
“這般熬著,三天內(nèi),不會斷氣?!?
蕭漪面色難看,如何不知楊束的意圖,這是讓她退兵。
返回營帳,蕭漪提筆書寫。
何先生既解不了,就沒必要拖時間了。
……
“王上?!?
衛(wèi)肆把羽箭給楊束,箭尾綁著信紙。
楊束戴上手套后才去拆信,他給赤遠(yuǎn)軍下毒,蕭漪惱怒之下,保不準(zhǔn)給他也來一個。
小心為上。
他要中招,可不好談條件了。
看完紙上的字,楊束挑了挑眉,只身過來?蕭漪這魄力,他不得不服。
“衛(wèi)肆,去安排?!?
“是。”衛(wèi)肆快步離開,心里掀起驚濤駭浪,他知道涂抹在天燈上的粉末不簡單,但沒想到能逼得蕭漪上門求。
須知大軍里,是配備了軍醫(yī)的,蕭漪那的大夫,更是醫(yī)術(shù)精湛。
王上的藥粉,也不知從哪來的,衛(wèi)肆十分心動。
難怪王上日看夜看,一心關(guān)注風(fēng)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