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家都急了,楊束是一點出招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啊!
“王上?!濒么ò猜氏壬狭碎T,“外面都在傳,管先生住進了秦王府,并且收了王后做弟子,此事……”
裘川安詢問的看楊束。
“真的。”楊束合上折子,隨口道。
裘川安嘴巴張合,愣怔了好一會,“王上,你會不會被人糊弄了?管先生早在許多年前,就辭世了?!?
“人在怡然居,讓九總管帶你過去,小心著點,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眼見為實,楊束沒打算多說,讓裘川安自己去驗證。
至于會不會被打死,那不在他的考慮范圍。
裘川安滿懷心事的出了書房,難道真是管策?
“裘公子,怡然居就在前面?!迸凭胖噶酥?,示意裘川安自己過去。
沉了沉氣,裘川安往怡然居走。
手舉起的一刻,裘川安停住了,楊束說別被發(fā)現(xiàn),這是沒知會管策,讓他偷偷看。
環(huán)顧了下四周,裘川安一咬牙,爬上了墻頭。
只一眼,裘川安就看到了樹下研究棋局的老人,不等他細(xì)瞧,一枚棋子從老人手中拋出,打在裘川安眉骨上。
悶哼一聲,裘川安摔了下去,捂著被棋打的地方,他腦子有片刻空白,不知道身在何處,疼的額角直抽。
“裘公子?”
悅耳如清泉的女聲響起。
裘川安費力睜開眼,同一雙明凈的眸子對上。
“王、王后?!濒么ò卜畔率?,從地上爬起來。
“牌九,扶裘公子去客房,再請個大夫。”
陸韞微點頭,越過裘川安,往怡然居走。
“裘公子,可看清楚了?”牌九問了句,“要沒清楚,可以再看看,府里就有大夫,管先生只要不下死手,大夫肯定能把你救回來?!?
裘川安斂了眸,捂著眉骨往外走。
以棋子傷人,這本事,不是誰都能有的。
“老師。”陸韞行了一禮,把剛撿起的卒放棋盤上。
管策抬了抬眼簾,“那小子可真迅速呢,我前腳收弟子,他后腳就讓人過來,這是篤定我不會走,把形勢往最利自己的方向拉?!?
“有點機會,就榨出能獲取的價值?!?
陸韞拿起茶壺,給管策續(xù)茶,“夫君想來做好了被教訓(xùn)的準(zhǔn)備?!?
“能打死?”
陸韞手上的茶壺差點沒拿住。
“你呀?!惫懿咦吡瞬今R,“若你和他,只能活一個,怎么選?”
陸韞咬了咬唇,手心收緊,“這是我與他的結(jié)局?”
管策移動車,“遭了天譴,已經(jīng)不敢推算了,但楊束并無帝運,可你……”管策看著陸韞,“你是聰明人,當(dāng)知道強求,要付出代價?!?
“若、放棄呢?”陸韞艱難出聲。
“韞兒,由不得你選,這天命會推著你走?!?
“鳳棲梧桐,與龍齊鳴,落于凡地,難有好結(jié)果?!?
“要么你氣運衰竭,要么他死?!?
陸韞嘴里血腥味散開,她抬起眸,“老師,有生機,對嗎?”
管策笑出聲,“即便方寸大亂,依舊能抓住關(guān)鍵點,難怪你是我命定的弟子?!?
“只一線,你要賭?”
陸韞堅定點頭,“老師既選擇留下,這一線,一定不少。”
管策輕敲棋子,面相、骨相,楊束都成不了大業(yè),奇怪的是,會寧縣氣極濃郁,隱隱有龍形,管策懷疑他的眼睛出了問題。
就知道天譴沒那么容易擺脫!
怪他喜歡干涉因果,嘴又藏不住話。
自作孽不可活啊。
因著種種現(xiàn)象無法解釋,管策想往下看看,若天命不可違,他再帶陸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