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姑娘,你放心,我一準(zhǔn)將你安然帶回會寧縣?!饼嬮L肅聲道。
崔聽雨看著他,半天說不出話。
她什么時候說過去會寧府?
“轉(zhuǎn)道?!贝蘼犛陠⒋?。
“不成?!饼嬮L拒絕,“你的身子虧空嚴(yán)重,尋常大夫根本看不好,我要放任你去吳州,王上非抽死我不可。”
“崔姑娘,有什么話,你到時同王上說?!?
龐長抱了抱拳,表示此事沒商量的余地,一扯韁繩,他到前面領(lǐng)路。
“……”
重咳幾聲,崔聽雨沒忍住,翻了白眼,怎么就說不明白!楊束那混蛋就不是愛慕她!
“阿嚏!”楊束揉鼻子,大爺?shù)?,不會真感冒了吧?
想了想,楊束還是去找了孫大夫。
他皮糙肉厚,體魄健壯,但媳婦可都嬌弱的很,尤其柳韻臨盆在即。
要傳染給她們,楊束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。
“王上,不是風(fēng)寒?!睂O大夫診了兩次脈,肯定道。
“那我怎么打噴嚏?”楊束盯著他。
“可能是聞著什么香氣太盛的東西?!?
楊束當(dāng)即否定。
“那可能是塵土太厚?!?
“書房每日都有人打掃?!?
孫大夫說一個,楊束否定一個,孫大夫最后讓他整崩潰了,直接將人推了出去。
“不是,你還沒說原因呢!”
楊束嚷嚷了聲,見孫大夫不理他,楊束撇嘴,不情不愿的走了。
“王上,龐長傳來急信?!迸凭派袂槟?,將漆筒給楊束。
楊束擰了擰眉,將漆筒打開,“他不是接到了崔聽雨,難道又生了變故?”
倒出紙條,楊束將其展開。
牌九見楊束沒說話,腦袋往他那湊了湊。
“什么!他把崔姑娘帶回會寧縣!”牌九驚出聲,眸子瞧向楊束。
“王上,崔姑娘是自愿的?”
“你覺得呢?”楊束掀起眼皮。
“龐長膽肥了啊,這都敢自作主張了?!?
“確實(shí)肥了?!睏钍哑嵬步o牌九。
“那這是罰,還是賞?”牌九問出聲。
“這要賞了,都得上天,罰,狠狠的罰!”楊束瞟牌九。
牌九笑著點(diǎn)頭,“明白,我到時跟王上一起罵,庫房最近收了把短刃,龐長一準(zhǔn)喜歡。”
“九總管是越發(fā)得我心了?!睏钍呐凭诺募?,“要按一般的劇情,你下一步就該是膨脹,然后背地里……”
“王上?!迸凭乓荒樉瑁澳阏f了不割我一刀的!”
楊束翻白眼,“什么跟什么,你小子別太敏感!”
“去去去,傳信去!”
實(shí)在受不了牌九帶著控訴的眼神,楊束揮手轟人。
抱手看著牌九遠(yuǎn)去的身影,楊束摸下巴,這玩意是不是特想進(jìn)宮?每隔幾日,就要提醒下他。
可惜,他造不出那種孽。
搖了搖頭,楊束去浣荷院。
站在門口,看著陸韞執(zhí)筆處理公事的模樣,楊束失了神,他媳婦的氣質(zhì)是越發(fā)內(nèi)斂了。
舉手投足,無比從容。
抬眸間,明明沒刻意施展氣壓,卻讓人不敢直視。
成長速度當(dāng)真驚人,簡直是坐火箭??!